声明丨本文内容均引用权威资料结合个人观点进行撰写智慧财讯,文末已标注文献来源及截图,请知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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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好比是一只蜗牛,从墙底一点一点往上爬,爬得虽慢,总有一天会爬到墙顶的。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了,我没有力气爬了。我待他再好,也是无用。”
说出这段话的女人,叫朱安,时间是1927年前后,地点是北京一处寂静的四合院里。
彼时,她的丈夫,那个笔名叫鲁迅,真名叫周树人的男人,正与他的学生许广平在上海公开同居,一个新的家庭已然成型。
这段话,没有声嘶力竭的控诉,没有怨毒的诅咒,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、平静的绝望。
展开剩余88%这只“蜗牛”,在时代的墙壁上,用尽了一生的力气,最终却发现,那堵墙的顶端,从来就没有她可以栖息的地方。
如今,近百年过去,当我们再次品读这段泣血的文字,那股寒意,依旧能穿透历史的尘埃,直抵人心。
一座名为婚姻的囚笼
朱安的悲剧,从一开始就注定了。
她不是鲁迅的选择,而是鲁迅母亲鲁瑞强加给儿子的一件“礼物”。
在那个新旧交替的年代,包办婚姻是天经地义。
鲁迅的母亲,一位传统的中国女性,为远在日本留学的儿子定下这门亲事,她认为这是身为母亲的责任。
朱安,同样是一位典型的旧式女子。她出身绍兴大族,却不识字,裹着一双小脚,脑子里满是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、“以夫为天”的信条。
这对于一个在日本剪掉辫子、接受了全新思想洗礼的青年鲁迅来说,无疑是一场噩梦。
鲁迅反抗过。他提出,希望朱安能放足、能进学堂读书。
这在今天看来再正常不过的要求,在当时却如同惊雷。朱家没有理会,而朱安本人,也无法理解未婚夫的这些“怪诞”想法。她的世界里,女人的价值在于顺从和持家。
最终,鲁迅的母亲以“病重”为由,将儿子骗回国完婚。
1906年的那场婚礼,对鲁迅而言,更像是一场葬礼。
他埋葬的是自己对爱情和婚姻的所有憧憬。新婚之夜,他枯坐到天明智慧财讯,第三天便匆匆返回日本,将这位名义上的妻子,连同那座名为“家”的牢笼,一同留在了身后。
鲁迅后来对朋友说:“她是我母亲的太太,不是我的太太。这是母亲送给我的一件礼物,我只负有一种赡养的义务,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。”
这句话,为朱安41年的无爱婚姻,定下了冷酷的基调。她成了一个活的牌位,一个鲁迅必须供养、却永远无法触碰的责任。
墙的另一边
当朱安在北京的院墙下,扮演着一个温顺、孝顺的儿媳角色,日复一日地消磨着生命时,墙的另一边,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正在向鲁迅展开。
1923年,鲁迅在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兼课,讲授“中国小说史”。
他的课堂上,坐着一个叫许广平的女生。
许广平与朱安,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女性。她出身广州名门,却充满了叛逆精神,反抗过缠足,勇敢地退掉了家族安排的婚事,靠自己的努力考入大学。
她独立、热情,思想活跃,是那个时代新女性的代表。
课堂上,鲁迅渊博的学识、犀利的思想和独特的幽默感,深深吸引了许广平。
1925年,学潮爆发,感到迷茫的许广平鼓起勇气给鲁迅写了第一封信。这次通信,如同一道春雷,劈开了鲁迅沉寂多年的情感世界。
他们的关系,始于精神上的共鸣。在长达两年的鸿雁传书中,他们探讨时局、学术、人生,两颗不羁的灵魂在文字中相互辨认、相互慰藉。
许广平的出现,让鲁迅感受到了被理解的温暖,那是他在与朱安的死寂关系中从未体验过的。
1927年,鲁迅毅然辞去厦门大学的教职,奔赴广州与许广平团聚。
同年10月,两人一同迁往上海,正式开始了同居生活。
上海的春意盎然,映衬着北京的彻骨寒冬。
当鲁迅与许广平公开同居、并在1929年迎来儿子周海婴的消息传到北京时,朱安的世界彻底崩塌了。
她并非没有努力过。在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里,朱安用尽了一个旧式女子所能想到的一切办法去“尽本分”。她无微不至地照顾婆婆,打理家务,甚至在鲁迅从绍兴搬到北京后,她也曾尝试去接近丈夫的生活。
她为鲁迅缝制棉裤,却被鲁迅愤怒地扔到院子里。
她甚至曾荒唐地建议鲁迅纳妾,只为周家能有后代,却被鲁迅斥为不可理喻。
她所有的努力,都像是那只蜗牛,缓慢而执着地向上攀爬。她以为,只要自己足够顺从、足够好,总有一天能爬到墙顶,赢得丈夫的一丝垂怜。
然而,许广平的出现,让她明白,她和鲁迅之间隔着的,不是一堵可以通过努力翻越的墙,而是一个无法逾越的时代鸿沟。
鲁迅是新文化运动的旗手,他一生都在用笔批判那个“吃人”的旧礼教。
而朱安,恰恰是那个旧时代最无辜、最彻底的产物。鲁迅无法爱她,因为爱她,就等于背叛了自己毕生所坚持的一切。
这便是朱安那段话最令人心寒的地方——她终于意识到,她的失败,与她做得好不好、努不努力,毫无关系。
一个现代人很容易提出的问题是:既然毫无感情,鲁迅为什么不和朱安离婚?
这恰恰是鲁迅一生中最深的矛盾之一。
作为一个思想上的巨人,一个彻底的革命者,他在个人生活中却被传统的“责任”所束缚。在那个时代,离婚对女性而言,尤其是像朱安这样毫无谋生技能、完全依附于夫家的传统女性,无异于宣判了社会性的死亡。
她将被家族唾弃,在流言蜚语中无处容身。
鲁迅可以批判整个封建制度,却无法对一个具体的人施以如此的酷刑。
他选择了最消极,也可能是他认为唯一可行的办法:在经济上供养朱安一生,给予她“周太太”的名分,以此维持她最基本的生存尊严。
这是一种残酷的仁慈,也是一个伟大斗士内心深处的挣扎与无奈。
甚至在鲁迅去世后,许广平也承担起了这份责任,每月从上海给远在北京的朱安和鲁迅的母亲寄去生活费,直到她自己也陷入困境。
当朱安因生活拮据,想要出售鲁迅的藏书时,她激动地喊出:“你们总说鲁迅遗物,要保存,要保存!我也是鲁迅遗物,你们也得保存保存我呀!”
这声呐喊,与那句“蜗牛”之喻遥相呼应,是一个被时代遗忘的“遗物”最后的悲鸣。
来源:鲁迅原配夫人朱安:我待他再好,也是无用
原创2017-12-14 09:57·封面新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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